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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洲见闻
时间:2016-08-03 11:50         点击次数:0

2016年7月底,我们3人(老婆林松和大妹于美芹)飞赴德国,大妹是去看望女儿,我俩主要是游玩。


汉堡机场,OK!

飞机晚点是北京和上海两大都市机场的顽疾,正点率应该是世界倒数第一!我看世界上有些大的机场,比如德国的杜塞尔多夫、法兰克福机场就不小,繁忙程度也不亚于上海和北京,怎么人家就都是正点而我们就都是晚点?我觉得还是机场管理人员的责任心和管理水平低下的问题。有时我在想,能不能请一个外国的机场管理团队过来呢?

我们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候机,准备飞赴德国杜塞尔多夫,等来的又是晚点近4个多小时。

林松坐飞机有时候会晕机,这次因路途遥远,在飞机上十几个小时,再加上空腹喝了咖啡,在飞机降落汉堡机场时晕得比较厉害,两手抽筋手指弯曲,扳都扳不开。机组都是德国人,看到我们有情况,空姐过来用德语(或是英语)和我们交流,我们一句也听不懂。乘客下得差不多了,整个机组人员都围了过来,有的说话有的不说话。幸好有个会说汉语的中国姑娘从后面走过来,帮着翻译,帮了我们的大忙。几分钟的时间,机场的医务人员就来了,一边询问情况,一边听心脏、量血压、验血等,还施以一些其他的救治措施。不一会儿,城市的120也赶了过来,两拨医务人员围着救治。有个医生一边救治一边说:“不收钱,不收钱”,他们可能是怀疑我们怕花钱会不接受救治。可能有十几分钟的时间,林松渐渐好起来,我们告诉他们没事了,非常感谢。他们还是一直问:“ok?ok?”我们连忙说:“ok!ok!”我们下飞机时,机组和两拨医务人员列走道两边送我们,我们很感动。

那个为我们作翻译的姑娘是福建福州人,叫叶丽云,我们到了汉堡外甥闺女家后,专门打电话向她道谢。

92岁的老太太很有故事

我外甥闺女的丈夫叫胡志远,他的姥姥今年92岁。老太太说自己是个纯文盲,不识汉字也不识外文。她到德国50多年了,既不会说德语,也不会说英语,现在还是一口江浙口音。老太太个头不高,不胖不瘦,身板硬朗。在家里经常伸伸胳膊踢踢腿,转转身子扭扭腰,做弯腰手触地动作,干净利索。前面看是个老太太,后面看像个小媳妇。她爱打扮,出个门要梳好头,化好妆,穿好合身漂亮的衣服。她说她曾有80多件旗袍。她独居生活,很有规律。早饭在上午10点,午饭下午3点,晚饭是晚上10点。饭食上很注意粗细搭配,水果每天不可少,而且要求种类、颜色至少要四五个品种。比如一个小西红柿、一个龙眼大小的水果水萝卜、一根小黄瓜、一两粒葡萄、一两粒大樱桃,等等。她特喜欢打麻将、赌博,每天下午都要坐十几站的地铁,到汉堡最大的一个赌场玩老虎机,风雨无阻。我曾问她:“每周不休个周末吗?”她说“从没休过”。我问她输了还是赢了,她说有输有赢,数额不大,都在50欧元内,图个快乐。每到周末,孩子们都要聚到她家陪她打麻将,如果哪次散的早了,她还要再到赌场玩上一番。

老太太讲:她出生在江苏扬州一个地主家庭,爷爷是个老封建,遵从“女子无才便是德”的古训,不准女孩子上学识字。她18岁那年,爷爷作主,把她许配给一个地主家做媳妇,她不从,在母亲的帮助下,逃到上海父亲那里。她父亲当时在上海一家澡堂打工,是个搓澡修脚工。有个给当官做厨师的人常到澡堂洗澡,她父亲就作主把女儿许配给了那个厨师。1949年上海解放前夕,她丈夫随主人到了台湾,那个主人好像是民国政府的一个部长,这个部长的一个朋友在德国,她丈夫后来也跟着去了。她丈夫是个花心的主,还在上海时就到外面找女人,到了台湾也是这样,他们也吵也打也劝过,都没有用。有一次丈夫和她说:“你就是管住我的人,也管不住我的心。”从那后,她就决定不管他了,反正也管不住。她对他说:“4个孩子你得养吧?”以后他就给些钱,她也就索性不管他的事了。

丈夫到德国后,她一个人在台湾带着4个孩子不容易,于是她就把房子卖了,凑足路费,买了5张船票,带着4个孩子跟到了德国。她到德国5年后,他丈夫生病死了,那年他是38岁,她35岁。在德国打了5年工后,她在汉堡火车站附近买了房子,开起了饭店,挣了些钱。60岁那年,小儿子对她说:“你该退休了,饭店就交我打理吧。”从那以后,她就没事做了,一直到现在。

老太太活泼开朗,在她身上有说不完的故事。


白天开灯行车

在游北欧4国时,大巴行驶在瑞典的公路上,我坐在最前排,视野开阔,尽情地欣赏着异国风光。在过一个下坡时,我发现对面驶来的长长一串汽车都开着大灯,觉得奇怪,心里想:大白天的,光线这么好,怎么汽车都开着灯呢?我忙问导游。导游说:“在欧洲的一些国家,为了行车安全,政府规定汽车在白天行驶也要开灯。”后来我查资料得知: 白天开灯行车这项措施,是瑞典从1977年开始作为法令实行的。专家们认为,人的眼睛对晃动的灯光特别敏感。车辆白天开灯行驶,可以使处在远距离或拐弯、上下坡处的行人很容易看到,特别是雨天、下雪天效果更明显。自从实行这项措施后,事故发生率明显下降。为防止雨雪污泥遮住前灯,瑞典生产的汽车都在前灯安装了雨刷。瑞典是世界上公路交通安全方面做得最好的国家之一。他们使用国际通用的交通法规和信号,路上的交通标志通俗易懂。驾车时只要留神,一般不会走错道。同其他许多国家不同的是,这里市区的信号灯一般仅高两米,使行人和驾车者无须仰视而行。重要路口在同一方向设立4个信号灯,不管从哪个角度都一目了然。

瑞典和德国不一样。在德国,汽车一般是不限速的,而瑞典的公路平坦坚实,但车速却受到严格限制,时速最高不得超过110公里,通常情况下限制在70公里上下,在学校、居住区和医院附近则限制在20至30公里。在孩子常玩耍的住宅区附近,路面上还专门设置了“障碍”,筑起几道10厘米左右的小坎,迫使车辆降低车速。在瑞典,平常很少见到交通警察,但是实际上监视很严。因此开车时千万不能心存侥幸,空中的直升飞机,地上的闭路电视,都严格注视来往车辆。超速行车者,第二天就会收到一张罚款单。

目前欧洲强制全年白天开车灯的国家以北欧和中欧国家为主,包括丹麦、爱沙尼亚、芬兰、冰岛、意大利、克罗埃西亚、拉脱维亚、挪威、瑞典、斯洛凡尼亚和匈牙利等国。


简陋的幼儿园

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得很响:“再穷不能穷教育,再苦不能苦孩子。”我以为,这句话的前半部分是对的,而后半部分则是错误的。“温室里培养不出抗风浪的花朵”,是中国人都懂得的道理,怎么到了自己孩子身上就不理智了呢?孩子从小不经风雨,大了怎么能抗风浪。这样的孩子,无论在家里还是社会上遇事就会蔫,哪还有担当?

对比我国和西方国家的幼儿园,我们肯定是第一世界,他们就是第三世界。在德国,我看到几处幼儿园,简陋陈旧,有的甚至都没有遮风挡雨的地方。我很认真地考察了一下外甥闺女家小孩的幼儿园,简陋的小房子里有几张很旧的小木桌,几把小凳子;简单的木棍围墙,爬满了绿色植物;小院子里有树无花,沙子地不平坦,树叶满地;一副小秋千,几根木棒支起来,下边地上都被孩子的小脚踏出一个小坑;秋千上坐着的小木棍,常年风吹日晒,裂纹很深,尽显沧桑……孩子们的午饭,由家长们轮流来做,食物也由家长自带。上心的家长还会认真地做些孩子们爱吃的饭菜,多数家长就是糊弄一下,带些面包沙拉酱等凑合一顿。

在德国,据说还有一些森林幼儿园。就是在森林里围出一块地,把孩子们放养在里面,刮风下雨一个样。我说:“下大雨怎么办?”他们说:“圈外有一辆房车,大雨时,就让孩子们到车里躲一躲。”

在幼儿园里,老师不教任何知识,只负责看好孩子,不伤不病、不出意外就行。

我们中国的家长们,特别是爷爷、奶奶、姥爷姥姥们能理解吗?我们的“小皇帝”们能受得了吗?


西方女人不坐月子

在我们中国,女人坐月子是件大事。从怀孕开始,就像大熊猫一样,成为重点保护对象。生孩子时,全家齐上阵守护在医院里。月子里,不能见风见凉,不能干活劳累,要护理好营养好。而在西方国家,女人生孩子和平时没有什么不一样,只是到医院里把孩子生下来。一般都不住院,上午生下午就回家了。我外甥闺女说,有个孕妇剖腹产,上午开刀把孩子取出来,下午她就要求出院,医生不允,第二天出的院。西方女人生孩子后,不坐月子,该干活干活,该洗澡洗澡,喝凉水,赤脚站在地板上……到头来也没落下什么月子病。有人说,西方人和东方人的体质不一样,他们能这样而我们就不能。可我外甥闺女是长大后到的德国,现在已生了两个孩子,都是一个人在医院里生,回家后也是该干什么干什么,并没有像中国人一样坐月子,人家不也好好的。他们女人坐月子不娇气,对待孩子也不娇气。我妹妹说,有次她看到一个妇女生了双胞胎,其中一个孩子病了,她就把两个小孩分别放在两个篮子里,一手提一个篮子往医院跑。这在中国是不可想象的。小孩生病,全家都要跟到医院,寸步不离地守候在那里。

西方人和东方人有很多东西是不一样的。